编者按

本文来自 GDC 官方 Youtube 频道，原内容形式为视频演讲，indienova 对其进行了编译整理，以图文形式分享。原链接见文末。

• 演讲人：珍·玛丽·欧文斯（Jeanne-Marie Owens）、拉托雅·彼德森（Latoya Peterson）、珍妮·李（Jenny Lee）、乔治娜·哈维尔卡（Georgina Havelka）、夏琳·勒斯坎夫（Charlne Le Scanff）
• 译者：CoryluS

珍-玛丽：我叫珍·玛丽·欧文斯，是凤凰工作室（Phoenix Labs）的运营主管，我们制作了游戏《无畏》（Dauntless）。大约 15 年前，我在生软工作室（BioWare）开启了职业生涯，之后跳槽到 EA 加拿大工作室。自 2014 年凤凰工作室成立后，我就一直在此工作。从记事起，我就是个不拘小节的家伙，长大后我竟也成为了一位照顾孩子的人。我有一个九岁半的孩子和一个六岁的孩子，凤凰工作室也像我的孩子一样，夹在他俩中间。

我们今天聚在一起，旨在探讨作为游戏行业少数群体中的少数群体——母亲所面临的挑战。我们有幸邀请到了四位杰出的嘉宾，她们将分享自己的经验和感受。首先，我们将请她们分享自己的经历和故事。接着，我们会一起讨论一些问题，更深入地理解我们所面临的挑战。

第一位嘉宾是拉托雅·彼德森，我们小组的最新成员。她是 Glow Up Games 的联合创始人，现担任首席体验官（Chief Experience Officer）。她曾在美国娱乐与体育电视网（ESPN）和美国半岛电视台（Al Jazeera America）等新闻机构工作。她较小的孩子六个月大，是小组成员家庭中年纪最小的孩子。我们非常感激她今天能来参加我们的会议。她还有一个八岁的孩子。

珍妮·李从英国布莱顿赶来参加今天的讨论。她在 Boss Alien [1]工作，领导《星球大战：猎人》（Star Wars: hunters）的工程开发。她曾在洛杉矶的拳头游戏（Riot Games）工作，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女儿。

乔治娜是我们小组的加拿大成员，和我一样来自温哥华。她以程序员的身份开始了游戏生涯。过去十年，她担任过许多领导职务，目前担任遗迹娱乐（Relic Entertainment）[2]的核心技术首席制作人。她有两个孩子，分别是九岁和十二岁，这给了我们其他人很大的希望——一切都会水到渠成、蒸蒸日上。

最后一位——夏琳·拉斯科夫，凤凰工作室的高级概念艺术家，同时也是今天讨论的发起者。是她勇敢地站出来说：“这是我们应该多讨论的问题。”平时她会画一些美丽的图画，育有两岁和四岁的儿子。

在我们继续之前，我想先声明：整个演讲过程中，我们会使用“母亲”“产假”和“女性”等词汇，因为它们代表着我们的切身经历。

我们知道，除了女性和女性身份认同者之外，这些问题还影响着其他群体——例如很多单亲爸爸也在与某些行业问题作斗争。但我们希望恰如其分地讲述自己的生活经历，因此大家会听到我们使用这些词汇。有很多群体将可以从我们今天的讨论中受益。

而且，通常当我们改善一个群体的境况时，会给所有群体带来积极变化。每位小组成员将先简要介绍她们的产假和返工经历，不同背景对母亲身份体验的影响以及我们面临的挑战。先从夏琳开始。

夏琳：我休过两次产假。第一次是在 2017 年，第二次是在 2020 年疫情刚开始的时候，两次产假都持续了四个半月。因为当时我还在美国的暴雪（Blizzard）工作，所以我可以累积产假，包括加利福尼亚州的产假、短期和长期病假（Disability Leave）。

在我第一次休产假期间，我丈夫因为签证问题不能工作，所以基本上，在我复工后，他就和我们的大儿子待在一起，这帮助了我很多。第二次产假后的复工给了我更大的挑战，因为当时正值 2020 年夏天，疫情使得所有托儿所都关闭了。每个人都不得不居家办公，而且加州到处都是山火，每个人都无处可去，我们也一样。

我丈夫当时找到了工作，因此我们会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客厅工作。所有游乐场所和托儿所都关闭了，这简直是我一生中压力最大的一年。幸亏现在好多了，我虽然居家办公，但孩子们都在学校和托儿所里，现在的生活更加平衡。

珍-玛丽：谢谢。那一年你可能练就了圣人般的耐心。乔治娜，你呢？

乔治娜：大家好，很高兴见到大家，能与你们面对面交流真是太好了。我的游戏行业生涯从担任程序员开始，还做过首席程序员和技术项目经理。我在激进娱乐（Radical Entertainment）[3]工作期间生下了女儿，随后休了一年产假。在加拿大，产假最多只能休一年。不过现在可以休 18 个月，这是政府提供的保障。

在我休产假期间，动视裁掉了大半个工作室的人员，不过我的团队并未被波及。然后我又回到了之前的项目《虐杀原形》（Prototype），继续从事《虐杀原形 2》的开发。

出于部分和工作环境有关的个人原因，我当时考虑过退出游戏行业。因此，大约一年后，我加入了由一些游戏界高管和原激进娱乐成员所创立的视觉效果公司——好莱坞视觉效果（Hollywood VFX）。之后我又有了儿子，还休了一年产假，然后便复工了。我在游戏行业之外工作了八年，两年半前重新回归，加入遗迹娱乐。

珍-玛丽：谢谢。拉托雅？

拉托雅：我是 Glow Up Games 的联合创始人拉托雅·彼德森，另一位出色的创始人米图（Mitu Khandaker，Glow Up Games 的 CEO）也来到了现场。另外，我想感谢那些让我们能够来到这里的幕后工作者们。GDC 提供了托儿服务——角落穿黄色衣服的那位是来自 Kitty Corp 的奇达（Kida），她正抱着我七个月大的儿子加比（Gabe）。她同样是这次活动的一部分，能让我们专注于台前。这是女性——而且经常是有色女性付出的劳动，所以我想强调这一点。

至于我的产假故事，我的大儿子加布（Gabbin）今年 8 岁，在生他时，我在新闻行业工作，常常 24 小时加班，压力很大。当时我休了四个月的标准美国产假。在美国，产假不是强制规定，并没有保障，通常来说，可以休 12 周的无薪产假，但这就是已是法律规定的全部了——相比之下我的四个月产假已经相当慷慨。当我听到小组里的同事说起产假可以休一年或两年时……我简直不敢相信。

当时，我丈夫是带孩子的主力。头三年里，他选择离职在家照顾孩子，这让我得以继续在事业上取得优异成绩。他承担了照顾孩子的压力，这样我就轻松多了。

而这一次，情况有些不同。我丈夫正从事着他喜欢的职业，所以我做了更多杂事。我们还在关键时刻共同创办了一家工作室，并第一次将我们的游戏推向市场。

我最终只休了一个月的产假，但我个人认为这个选择很明智，不过过程肯定是一波三折，充满未知。后面我还会再讨论这个话题，谈谈面临的现实情况，尤其像我们这些走出家门开始创业的人，在试图平衡养育子女与生活中所有想做的其它事情时，会有怎样的结果。

珍-玛丽：当然，谢谢。珍妮呢？

珍妮：我的产假故事有点无聊，因为我在拳头游戏工作——那是一家大公司。因此我可以拥有 18 周的带薪假期，无需走繁复的行政流程。拳头游戏轻松地实现了这一切。

我来自英格兰，英格兰的最低产假标准是 6 个月，通常为一年。当我说起自己并没有休完产假时，大家都挺吃惊的。因为当时我在洛杉矶，并得到了一个日托名额，机会十分难得，所以我提前回去上班了，而我丈夫也休了两个月的假。然后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包括谁要做什么，谁要适时请假。

不过计划被打乱了，所以最终我休了大约 15 周的产假，并在最后几周采用部分时间工作的方式作为过渡。然后疫情爆发了，我最终利用剩余的假期做了一半工作。

第一部分：母亲身份所面临的挑战

珍-玛丽：谢谢。虽然今天的主题主要是关于母亲在游戏行业可能面临的教育和认知挑战，但我们希望大家能提出切实可行的改进或调整建议，让身为父母、朋友或同事的大家可以采取这些建议来支持身边的母亲们。

第一个问题是：我想知道，作为一名在游戏行业工作的母亲，你觉得自己曾经或正在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先请拉托雅回答。

拉托雅：嗯……你懂的，并没有很多人愿意承认游戏行业的超负荷工作量。他们会问：“我们是在说无偿加班吗？我们已经谈论了这件事的很多方面。”

在影视行业里，我们会更多讨论核心工作时间——不能因为已为人父母的员工无法参加早间或晚间会议而惩罚他们，因为这与日常育儿需求有冲突。但游戏行业似乎还没有过类似讨论。

夏琳：对我来说，最大的挑战之一肯定是睡眠问题。一般来说，6 个月之前的婴儿很少能整夜安睡。由于我当时还在美国，无法休六个月的产假，所以返工时，我的宝宝每晚还是会醒两到三次，有时甚至四次，而我还得每天工作八小时。

第二次产假还算比较轻松，因为当时能够居家办公，而且我会在午饭后小睡一会儿，这对我帮助很大。我希望更多公司能够认识到，当员工过早结束产假回到工作岗位时，精力不会像之前那样充沛。何况这种休息也只是暂时的，又不会持续整个职业生涯，对吧？

因此，我希望公司能够认识到这一点，并在妈妈们——年轻的妈妈们在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后，悄悄告诉她们：你完全可以午饭后小睡一会儿；也许在最初几个月里，你不会干满八小时，不过也没问题。

珍-玛丽：我对睡眠不足这件事情深有同感，因为我的孩子直到五岁才开始睡整觉。也许孩子到六岁就会开始睡整觉了（大家会心一笑），应该很有希望。乔治娜，你呢？

乔治娜：其中一个挑战是育儿。我认为对于每个人、每位新手父母来说，无论孩子是四个月，或是一岁、两岁，如何照顾孩子都是一大问题。在很多城市，托儿所的花销很大，温哥华会更贵。幸运的是，在家里其他人的帮忙下，我们把各自的空闲时间拼接起来，从而解决了这一问题。我丈夫周日和周一休息，而我从周一工作到周五，所以周一他负责照顾孩子，我妈妈帮忙照顾周内的三天，他父母则帮忙照顾周内的另一天。

听起来很理想，特别棒，但其实也挺有挑战的，因为他们并不能像托儿所那样长期稳定地照顾孩子。祖父母也会有时间不确定的时候，对吧？就像我妈妈有五周时间要休假，而在这段时间里，我该怎么照顾年幼的孩子呢，又如何找到临时托儿所呢？

另外，祖父母们住在城外半小时车程的地方，而我们就住在工作地点附近，所以我丈夫早上会开车把女儿送到祖父母家。下班后，我会步行 10 分钟回家，然后开车半小时，和我妈一起吃晚饭，给孩子洗澡、换上睡衣，然后开车回家，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从汽车座椅上抱到婴儿床里，希望她不要被吵醒。

这样做的时间越长，会越容易陷入疯狂。因为你整天都处于工作状态，在各种地方跑来跑去，所有时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身心俱疲——第二天还要再重复这些事。这就是我的育儿故事，简直能用动荡来形容。

珍-玛丽：我觉得挑战实在是太多了。当下，你只能是一步接一步地做，但五年后回想起来，会觉得这些事简直太疯狂了（所有人：是啊，是啊）。你呢，珍妮？

珍妮：我的问题恰恰相反。和很多人一样，我们搬到了工作室所在地工作，但我们没有（父母那样的）支持体系，所以不得不花钱雇人来建立一个。

我很想讨论一件没有被充分讨论，但整个过程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事情。我不想讨论育儿是否等同于工作，怀孕本身就是一项工作。

我无法通过服用药物来改善身体机能，因此我们经常去看医生，还被告知生育风险很高。甚至我还流产过两次。可是我都没有告诉老板这些，因为你没法轻易地像这样开口：嘿，我打算开溜六个月去生孩子。

所以，你要在脑子里平衡这些疯狂且不对等的情况，比如——我要告诉同事我正在为这件事挣扎吗？同事们会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我？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我的晋升前景？而且我那时刚满 40 岁，花了好些时间才重新开始考虑是否要孩子。何况我对事业非常重视，希望能保住它。

我不得不考虑到尝试怀孕、流产、做试管所带来的开销和精神压力。当你真的怀孕了，你会想：“一切都还好吗？”这如同持续性焦虑和额外负担一样困扰着你，即使你的伴侣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他们并没有像你一样切身经历一切。如果在座的各位对此很有共鸣，我很乐意和你们谈谈。可能你们的经历会比我更轻松，或者更艰难。

我想说的是，我发现在整个过程中，我不认识任何情况和我一样的人，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因此我只能尝试借助 Reddit 的社交力量渡过难关。现在我会试着更多谈论这件事，试图让人们意识到：“是的，我不是唯一一个遇到这种问题，有这种经历的人”。不过我当时感觉非常无助。

Reddit 上母亲身份版块的讨论，分享自己遇到的育儿相关问题/图片：Reddit

第二部分：游戏公司的产假困境

珍-玛丽：我还记得自己作为公司里唯一怀孕的人，或者说是唯一经历过怀孕的女人的经历——不得不中途离开会议去洗手间吐，回来时装作无事发生。但事实上，脚踝疼痛等怀孕带来的问题实在让人筋疲力尽，这些事情都不会是你想跟周围的人说起的，这非常具有挑战性，我对此深有体会。

产假的具体实行方式取决于你所在的城市或州，以及你公司的执行情况。因此，我认为你还需要平衡你在项目生命周期中所处的阶段，你所做的工作类型，以及明白何时才是休产假的最佳时机。

我不可能是唯一一个从项目发布时间倒推计算产假的人。我需要提前两个月回归工作，于是再往前推九个月，再预留几个星期的缓冲期，以防宝宝提前或推迟出生，以便在合适的时间回到岗位。结果项目延期，所有计算全都白费了。

这里有一件很有挑战的事。就像我们听到的，女性休产假或在公司经历这些时刻的情况并不一定常见。因此，我们希望公司以及未育有子女的同事们可以做些事情来帮助公众对产假的认知正常化，使过渡期更平稳或有机地成为公司规章的一部分，而不是让这段时期显得像是需要精心策划并饱受争议。到你啦，乔治娜。

乔治娜：我想你们可能听说过一些国家有更多陪产假，所以我想谈谈陪产假。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我认为男性休更长时间陪产假已成为一种共识，而且这也会让工作中的女性、家庭和整个社区都受益颇多。加拿大政府支持陪产假，但根据我的经验，通常情况下，在游戏行业工作的男性大约只有一个月的陪产假。

我想和大家分享遗迹娱乐技术总监的故事。他是《帝国时代 4》（Age of Empires IV）的技术总监——去年我们共同推出了这款大型即时战略游戏。游戏的销量还不错，我们团队的工作也非常出色。

《帝国时代 4》宣传页/图片：Wiki 百科

在游戏发售的两年前，技术总监的妻子怀孕了，因此公司决定让他休六个月的陪产假。他的妻子先休了六个月的产假来照顾孩子，接着他休六个月的陪产假，在妻子返回工作后接着照顾孩子。事后来看，他的经历很成功。

这款游戏的开发时间长达五年。期间，他经历了高强度的连轴转工作，这次休假其实也让他感到惊讶，他发现自己需要些精神上的休息。这六个月给了他时间去思考其它事情——这是真正的个人健康福利，更何况他还可以花大量时间陪伴孩子，经历这件非常特别的事情，没有什么比照顾小生命更能改变一个人了。他的妻子也可以提前六个月返工，继续她的事业。总而言之，陪产假对他的家庭颇有裨益。

开发团队知道技术总监要休息六个月，这对他们来说压力很大，因此制定了过渡计划。他们评估将技术总监的繁重工作分散交由哪些成员，并推选出代理技术总监。他得到了来到台前大显身手的机会。他对游戏产生了巨大影响，自己的事业也因此更上一层楼，这为他开启了全新的人生篇章。

对遗迹娱乐来说，我们有了一位深刻理解了父亲身份的领导者，他把新的人生理解带入到团队和组织中，为未来想休更长陪产假的父亲们树立了榜样。

他还规范了公司中男性的陪产假权益，让他们能够帮助女性照顾孩子、返回工作，更好地平衡了事业和家庭。我觉得这个故事非常棒，他本人也很乐意托我向大家分享这个故事。

珍-玛丽：在加拿大，男性可以有保障地休陪产假，但这种情况确实不多见。我们越是把休假作为工作生态的一部分，就越不会有人提出：“该轮到我休（产）假了，我需要了解如何制定过渡计划，了解一个项目的准入准出机制，了解福利制度的运作。”当一家公司熟悉这一系列流程时，对下一个有需要的职员来说就会更便捷。第一个人永远是最难的，因为公司还在和你摸索建立整套体系。

我认为他给团队带来新视角这件事非常重要。我们谈论过很多游戏行业的话题，思考过人们应该全身心投入工作，做真正的自己。但我们倾向于将其理解为“你可以拥有不同的爱好，给头发染成其它颜色也没问题”，而不太会去想“在工作中谈论自己的孩子也是全身心投入的一部分”。

在我的整个职业生涯中，我一直在努力推动一件事常态化，那就是在谈论工作时积极提到我的孩子，并鼓励其他人也谈及他们的孩子。如此，“我们是游戏开发者，也是父母”的观念就会成为日常交流的一部分，而不是试图假装“这件‘怪事’不会分散注意力，也不会占用我们的时间”。你们懂的，有些人可以将工作处理得很好，可以百分之百地做好每一件事，但孩子仍然会让她劳神费力、寝不成寐。

我们越是能将这一点纳入日常交流，就越能将人在工作场合中有多重身份”的观念正常化。但我认为，无论休假多少天，大多数人都必须从“我作为主要照顾者全职在家，不用考虑开发工作”过渡到“我每天工作八小时，还要平衡育儿需求，考虑孩子生病时，或者在亲子日、暑假、春假和圣诞假期该怎么办”。这个过渡期很有挑战性。夏琳，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或者你希望自己做什么来为这种变化做好准备？

夏琳：我觉得我在这方面做足了准备。第一次休产假时，我主动跟领导说：“我怀孕了，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我的产假要大概持续多长多长时间。”紧接着，我们就开始讨论如何制定更灵活的工作时间表。

我在暴雪负责《炉石传说》时，很幸运地拥有非常优秀的管理层和领导层。我在 2018 年复工时，工作时间是早上 7 点到下午 4 点——早上大多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和总监在一起，因为他也是个早起的鸟儿，团队其他人大多早上 10 点左右到公司。

《炉石传说》宣传页/图片：GooglePLAY

产假期间，我在家挤了很多奶，因为我比较看重母乳喂养。暴雪的每栋大楼里也都设立了哺乳室。当我回到工作岗位时，我已经提前准备了一些奶水。如果我工作压力太大，至少还有一周的存量。话说回来，多亏了哺乳室，我才能一直用母乳喂养我的大女儿直到两岁，这对我很有帮助。

这就是我想给未来的妈妈或想成为妈妈的人的建议：和管理层沟通，预留出充裕的时间，灵活安排日程，这一定会大有助益。我下班后只需步行半个小时，便能在四点半见到孩子，而不是在他睡着的时候，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译者注：

[1] 代表作有赛车游戏《CSR Racing》。

[2] 外号水雷社，《战锤》系列的开发商。

[3] 动视的子工作室。

原链接：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a4U64DHpY0&list=PL2e4mYbwSTbao5I-cAVbanrMNVGgGN7O3&index=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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