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再回战场

事情要从前几日说起。我在Steam上闲逛搜索时无意中看到一款叫《无烬战争》的海外游戏开启了战友集结活动，可以在游戏正式上线前，提前创建战团并召集战友——一些老面孔也出现在了这次活动中，《方舟：生存进化》官服世界第一公会零联盟、《魔兽世界》早期知名公会创始人橘猫克苏鲁，以及ABigBanana……这些熟悉的名字让我感到惊讶和亲切，也让我重新燃起了对大型战场和公会对抗的期待。

卧槽，公会大战？说实话，已经让人有些兴奋了！

很多年前，我还年轻的时候，每天晚上就知道包宿，然后拉着自己的固定队：战士、牧师，以及团长，在各个不同的MMO游戏中驰骋，彻夜攻沙、激情喊麦，屏幕里火光四溅，耳边指挥嘶吼不断……青春仿佛就压缩在这一幅幅游戏画面里。

我以为那些热血的夜晚再也回不来了，可就在最近，这款在海外发行和运营的MMO新游的出现，让我仿佛一下子被拉回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

公会集结号再响

我玩了很多年游戏。具体要说个数字的话，可能有些模糊，但按照《传奇》在国内风靡的时间来看，二十余年是至少的——从《传奇》到《天堂2》，从《石器时代》到《仙境传说》，最后结结实实地在《魔兽世界》泡了十几年，说一句被MMO游戏给腌出味来，都不算夸张。

而作为一个从MMO时代（没错，请让我这么称呼千禧年前后的PC游戏环境吧）走过来的老玩家，在看到有如此多的公会，都去《无烬战争》凑热闹时，实在是有些感动——这场面，有好些年没见过了。

对新生代的玩家来说，“公会”可能是个有些陌生的概念——但对任何一个从MMO游戏黄金时代走出来的玩家而言，“公会”其实就是游戏的一部分，更是战友、朋友，以及家人的聚合体。

那……到底什么是公会？

如果要给“公会”下一个定义的话，“死了有人救、打架有人帮”就是个再简单明了不过的解释了。当然，对持续了二十余年的国内MMO游戏公会生态来说，这句来自“十字军”的粗糙谶言，似乎无法概括整个时代。

国内最初的公会雏形，诞生至MUD游戏《笑傲江湖》。中国网络游戏历史上的第一个玩家公会“十字军”，在游戏中打出了“死了有人救、打架有人帮”的口号，并推举出“五岳老猫”作为公会领袖。随后，“十字军”在国内第一款图形显示的网络游戏《万王之王》中，重组为“网络十字军”并建立“天国”——至此，MMO大公会时代到来。

“网络十字军”提出了“以公会为本，而不以游戏为本”的概念，让公会不再与单个游戏所绑定，“寒风”更是建立了首个以公会玩家为核心的讨论版“天国主页”，后面更是更名为“网游天下”，也就是知名网络游戏媒体网站17173的前身。

也是从这里开始，公会开始脱离家族概念，从玩家的自发行为开始迈向系统化。但与此同时，系统化的弊病也在MMO发展的这二十余年时间里，开始显现——最开始，公会因游戏而诞生，凭借着一腔纯粹与游戏共同兴荣；随后，新生代的游戏开始依附公会，单纯的游戏变得不再单纯；最终，新生代玩家开始不了解公会，新生代游戏也再没有公会的生存土壤……

世界在变，游戏在变，玩家也在变。

所以，当《无烬战争》想要把一些过往的回忆拾起来时，总是有些令人激动的。

说实话，这让我有些恍惚，到底是什么能让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又或者……今夕是何年？

这让我突然回想起了一些二十年前的记忆——你知道的，当年的战士和牧师都老了，但记忆仍旧是熠熠生辉的。我们有多久没联系了？有些记不大清了，应该是很久、很久，久到我连他们叫什么，都有些模糊了。

你看，时间、工作、家庭、生活，这都是会对游戏发生反应的氧化剂。

群星闪耀时

我记得那个瞬间。

我走进一家烟雾缭绕的网吧里，充了10块钱，坐下，登录账号。然后有人站起来说了些什么，我记不大清了。我只知道自己是个战士，站在沙巴克的地板上。行会（没错，那个时候还不叫公会）老大开始指挥，“每个人两张月卡”的承诺让人疯狂，“集合”“沙狗”“抱团”“模式别错”“铺火墙”“别散打”“进皇宫”，开始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中频繁出现。

耳畔的惊雷声不断响起，显示器屏幕上闪过的刀光与火焰从未中断，仓库的药逐渐消耗，敌人的数量不见减少，装备在地面随处可见——双方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付出所有的努力，一次又一次，人潮与人潮不断碰撞、消失，战士冲锋、道士辅助、法师远程，在混战中互相支援，直到面前的敌人倒下，直到最后的胜利者站在皇宫，直到沙巴克易主。

我记得那一晚的失败，也记得之后无数个夜晚的努力，以及最终胜利的那个瞬间——行会老大给参与攻沙的每个人发了两张月卡，一把“菜刀”，包了所有人的药和损失。

下了机，灵魂似乎被抽离出肉体——我知道，有些东西会给我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而在《传奇》因攻沙风靡国内的同时，一些属于公会的传奇也正在诞生——永远的沙巴克城主“小虾米”、战神殿殿主“魂十五”、屠龙在手的“太子丹”、别拿你的工资来挑战我的零花钱的8L……这些强大的公会，也盘活了整个服务器的玩家生态，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游戏最好的广告。时至今日，这些传奇的人物与公会，依旧是每个“传奇”玩家所津津乐道的。

与此同时，随着公会在MMO游戏中占据的地位不断发展，MMO游戏也开始在基础设计层面，为公会进行服务。也正是在这段时间，以《传奇》为首的大批韩国网络游戏，开始风靡国内市场，并为国内的工会发展，提供了赖以生存的土壤。

典型的例子，就是《仙境传说》与《天堂2》。

彼时，家用电脑尚未普及，网吧是大部分MMO的主要游戏场所，而玩家不仅需要支付网费，更是需要为游戏支付点卡费用——因此，游戏时间自然就成了宝贵的资源。而背靠公会，则能够得到公会的庇佑，也就是“死了有人救、打架有人帮”，更可以对一些资源地拥有优先使用权。“玩MMO，就要加公会”的概念，也在此时开始普及给大众玩家。

而《仙境传说》与《天堂2》，都有着为了公会而量身打造的系统。以《天堂2》为例，在《天堂》中被发扬光大的攻城战，在《天堂2》里得到了进一步强化，等级4以上的“血盟”（公会）在占领“城堡”后，即可获得管理城堡和税收的权限。公会不仅可以收取所在城镇内NPC的交易税款，成员更是可以购买城堡内专属的道具。

《天堂2》的亚丁城

因此，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使用权，各大公会通宵组队包场各大MMO游戏，也成为常态。而各种不同形态的“攻沙”，也就此成为MMO游戏必不可少的一环。

但就在韩系MMO如火如荼的背后，问题也逐渐暴露：“攻沙”简单粗暴的数值比拼、单一的游戏玩法，以及PAY TO WIN严重的游戏体验，都在逐渐消磨公会与玩家的耐心——要知道，早期《传奇》中仅凭一把“屠龙刀”，就可以单人横扫低级公会，战力的差距是无法依靠战术来弥补的，导致游戏形成了“装备即权力”的诡异生态。

而此时此刻，茁壮生长的MMO游戏公会，正在等待时机，蓄势待发。

黄金时代

2005年3月21日，第九城市开启了《魔兽世界》的限量测试。

2005年6月6日，《魔兽世界》正式开启了在中国大陆地区的运营——至此，一个属于WOW的时代降临。

当时，《魔兽世界》几乎挤压了所有MMO游戏的生存空间，出色的游戏质量几乎可以说是对MMO游戏市场进行了一次降维打击。

而整体公会的生态，也随着《魔兽世界》近乎侵略性的扩张，改变了形态——如果说，韩系MMO的时代，公会战就是双方堆人力、堆数值，然后来一手梭哈硬碰硬的话，那《魔兽世界》就算是把公会之间的对抗与竞争，给系统化与规范化了。

首先，就是成熟的副本RAID，这个诞生自《无尽的任务》的玩法设计，被《魔兽世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终成了我们现在所熟知的模样——极具挑战性的同时，需要玩家间有着足够高的配合，并能够提供对应的奖励。

其次，是《魔兽世界》启用了“部落”VS“联盟”的阵营对抗设计，并通过跨服战场的设计，极大程度上拉高了PVP玩法的丰富性。

而在PVE与PVP的双重作用下，无数在后世留下姓名的公会开始崭露头角，甚至直接创造了历史——当然，这注定是某种必然性，是这种由内在根本矛盾驱动形成的、确定不移的客观规律和总体趋势。

因为，在《魔兽世界》的设计逻辑中，公会本就是不可或缺的一环——40人副本的存在，就天然对公会的存在提出了要求，独狼玩家游戏体验的缺失，是不可避免的。而公会本身，也借由《魔兽世界》的精良设计，获得了茁壮成长的土壤——副本、战场、阵营、首杀（First Down）……每一处都有着公会的身影。

若干年后，如果有人回过头去写一本《魔兽世界》的编年史，公会与游戏之间的互相成就，绝对会占据最大的篇幅——属于无数传奇的故事，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而“第七天堂”，就是这段漫长传奇中，不得不提的公会。在当时，《魔兽世界》国服各路公会混战的情况下，“第七天堂”凭借着世界首杀全技能哈卡的荣耀，直接坐稳了国服第一公会的宝座，同时还包揽了凯尔萨斯、瓦丝琪、伊利丹三大首领的国服首杀。

而与“第七天堂”在TBC时期展开竞争的，就是“星辰”公会。2008年4月1日，《魔兽世界》“燃烧之远征”最后一个25人RAID副本“太阳之井高地”开放，作为老对头的“第七天堂”与“星辰”立刻开始了开荒，试图争夺FD。在经历了漫长的开荒期与开门CD后，“星辰”以全球唯一未削弱状态击杀穆鲁的壮举证明了自己，而“第七天堂”则在多重压力下，于2008年6月2日凌晨，逆袭击杀太阳之井最终BOSS基尔加丹，夺得国服首杀（世界第十）。

而伴随着轰轰烈烈的FD争夺战，MMO游戏公会的规模化与职业化，也正在逐步成型。“第七天堂”甚至获得了资金注入，正式迈向职业化。职业化后，“第七天堂”通过G团来进行盈利，以此维持自身的精英化路线——虽然因为“蛋刀门事件”，最终导致了公会解散。

但时代的浪潮是不可阻挡的。大规模、高度组织化的公会PVE与PVP，逐渐成了这个时期MMO游戏的主流玩法，用纪律、资源、血肉之躯堆砌而成的胜利艺术，也让无数玩家为此奉献了青春与热血。

在《魔兽世界》风靡全国的同时，不少国产MMO游戏也参照《魔兽世界》，进行了各种形式的本土化创新，尤其在公会对抗玩法上开辟了独特路径。

以《剑网3》的“阵营攻防”为例：早期，《剑网3》并没有固定的攻防战，直到玩家自发组织了一场“偷袭老谢”的事件后，持续五天五夜的恶人谷攻防战，就此成了“大小攻防”玩法的雏形，塑造出了极具本土特色的帮派文化与对抗生态。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属于MMO游戏的黄金时代，玩家们充满活力，公会间互相争锋，似乎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而唯一的问题就是，人是会变的，游戏也是会变的。

短暂的阵痛期

旧时代的MMO游戏，与公会绑定得过于深入——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有闲青年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喊几点集合那就几点集合，通宵打本更是家常便饭。可当有闲青年变成了有家中年后，无处不在的时间绑架、群体活动组织成本过高，以及百人大战变幻灯片之类的问题，那可就不容忽视了。

所以，游戏也变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猝不及防的到来，面对着人到中年的玩家，以及更加强调轻松休闲的大环境，一种很新的MMO游戏就诞生了。在大部分语境中，我会将这些MMO游戏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境遇，称呼为“阵痛期”。

以往，玩家们为了一个FD，可以坐在电脑前几十上百个小时，和公会里上百号人共同进退，直面困难。但现在，随着移动互联网的普及，休闲化、碎片化的游戏模式，逐渐成为主流——各种超休闲游戏开始占据玩家的时间，一坐几十上百个小时的游戏体验，似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而MMO游戏自然也无法逆着潮流发展。于是，我们能够看到，近些年的MMO游戏，开始变得手游化、大众化和便利化——

每日任务？一键流水线完成，都怕你嫌麻烦。

战斗手法？不需要，游戏会尽量保证每个人的操作水平在同一起跑线。

高难度的RAID？为了避免强制社交与组织成本过高，所以进行了简化。

大型PVP？不存在，自己玩自己的就行。

但与此同时，游戏也越来越缺乏最初的那种纯粹的战斗趣味和爽感。

说实话，这是MMO游戏的错吗？我不知道。MMO游戏要顺应时代的变化没有问题，想要改变旧时代的桎梏也没有问题，但如果丢掉了那些彻夜战斗、血脉偾张的热血与感动，现在的MMO游戏还能被称为MMO游戏吗？我想，这是每一个经历过沙巴克攻城、无尽的远征，以及恶人谷攻防战的玩家，都会想要知道的答案。

重燃火焰

我本来以为 MMO的阵痛是个无解的问题——直到最近，我发现就算是已经不惑的自己，也能够重新燃起对PVP的渴望。

这得感谢《无烬战争》——零联盟、Grey、Furia、BloodCult、ALCATEIA、无烬星渊、TALLADOS……如此多的传奇公会，在《无烬战争》中齐聚，又怎么能不让我兴奋？

在此前的海外测试中，《无烬战争》已经有着不俗的数据表现。三轮测试累计吸引了来自全球128个国家与地区的玩家参与，还拿到过Steam新品节免费试玩榜TOP10的好成绩，并包揽在线竞技与MMO品类双榜冠军。

这也证明了一点：《无烬战争》有着足够的玩家基础，这对MMO游戏来说，无比重要。而这些传奇公会之所以入驻《无烬战争》，也正是因此如此。

那么……为什么是《无烬战争》？

你知道的，这些年各路MMO游戏可以说是层出不穷，有走经典道路的老学校派，也有走陷阱道路的新东西，可以说是百家争鸣了——可为什么这些游戏没有吸引到如此多的玩家与公会关注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无烬战争》足够专注。

作为一款MMO游戏，《无烬战争》选择了“轻装上阵”——摒弃了传统MMO游戏漫长的养成线和日常任务，无强制主线剧情，直接把快节奏的野外冲突和特色的竞技模式作为核心玩法，再加上以公会战为基础的跨阵营宏大领土争夺战，将“落地即战”的逻辑贯彻到底，让垃圾时间彻底告别。

说实话，《无烬战争》确实够大胆——如果你回头去看看上面MMO游戏那二十余年的发展历程，就会发现大多数玩家的核心乐趣，其实就是迅速跑通主线进入当前版本的END GAME，然后刷副本拉平自己的装备，最后开始快乐PVP，打战场也行，攻城也行，总之是要PVP。而《无烬战争》直接将“准备战斗”的时间压缩至近乎为零，创建角色后30分钟内即可进入战斗——上线就是END GAME，直接一个爽爽开打，一秒体验核心乐趣，实现战斗自由，岂不是完美？同时，随着游戏的更新，新战场、新地图、新玩法、新对手的不断加入，游戏的体验也不会陷入重复性的窠臼。

而且，《无烬战争》为玩家提供了一个全天候开放的动态战场，从1V1到100V100的大小规模战斗，都在地图中随时爆发，你可以当个独狼进行狩猎，也可以和公会好友一起开展大规模的领土争夺，各种战术、战略任意使用，只要能够获得胜利。

到这里，你可能又要问了：那直接创建角色就开打，有什么意思？那大家都一样，谁打谁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是。《无烬战争》在摈弃了传统MMO游戏的养成路线后，把职业体系也给干掉了——你可以在40多名漂流者中选择自己想要扮演的角色，并且通过百余种装备、载具和战术道具进行自由组合，构建出独属于自己的Build，你不用再担心遇到“十里坡剑神”一剑秒了你，所有的胜负只关乎于你的操作手法与策略构想。

在《无烬战争》中，所有玩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以往“攻沙”过程中的数值碾压再也不见，你需要的只是手法、经验与创造力——你知道“死”字有四种写法吗？同时，《无烬战争》中的每场战争结束后，地图都会进行重置，所有人重回起点。上一局自己的Build没搭配好？这局直接吸取教训，卷土重来。

《无烬战争》还通过虚拟地形实时纹理等渲染技术，实现100v100同屏激战仍保持流畅不卡顿，操作细节与战术执行得以充分保障，真正告别之前的幻灯片式团战。

在《无烬战争》诞生前，我从未想过MMO游戏可以做成这种模样——极致的简化，带来极致的“战斗爽”体验。不仅改善了韩系MMO游戏的数值碾压问题，更解决了市面上大部分MMO游戏养成冗长的问题，还帮助“中年危机”的MMO游戏直面了游戏时间碎片化的问题——既然时代的浪潮如此，那么我就乘上浪潮。

怎么说呢，在这个后MMO时代，《无烬战争》能够做出这样的改变，确实算是独一份了。它既没有瞻前顾后，也没有故步自封，而是在狭窄的缝隙中寻找生路。

作为一个害怕改变的人，实在是钦佩有人能做出如此的改变——你看，改变世界，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现在就开始回忆

我在新的电脑桌前，敲下这些文字，回忆着自己过往二十余年的MMO游戏生涯。

《无烬战争》也在回忆，但它没有在某种过往的光鲜里过分沉浸。它只是回头看了看，然后走上了一条全新的道路。它把充满荣光的雕塑推倒，用新生的泥土和破碎的颜料，重新垒了一座堡垒。它知道什么是糟粕，也知道什么是更加符合当代审美的精华——于是，它选择背负过往的记忆，拾起希望的旗帜，然后试图引领MMO新时代的到来。

它会成功吗？我由衷希望它能成功——它点燃了我这个不惑之年的老家伙的心，也点燃了无数老MMO游戏玩家的心。

我在好些个群聊里发了《无烬战争》9月19日公测的信息，冷清的群聊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重新热闹了起来——战士、牧师、团长，每个人都回来了，就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一样。

我们都回来了，带着踏上新战场的期盼与渴望。而《无烬战争》更是在大步流星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