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纳在贝塞斯达度过了长达15年的职业生涯，期间见证了无数微小细节如何汇聚成游戏的灵魂。“在贝塞斯达，我们追求的不仅仅是操作上的反馈，比如挥剑杀敌后的即时响应，”他回忆道，“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创造一个活生生的世界，让玩家感受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仿佛自己真正置身于那个世界。”

这种追求，得益于贝塞斯达给予团队的极大自由度。加德纳透露，一旦完成既定任务，团队成员便可以放手去尝试那些“很酷的想法”。《辐射》和《上古卷轴》系列中的诸多细节，正是这份自由的产物。

然而，自由也伴随着挑战。加德纳以《上古卷轴5：天际》中的蝴蝶为例，讲述了细节背后的故事。游戏中，蝴蝶能够嗅到玩家携带的花朵并跟随其后，这一设定虽然增添了不少乐趣，却也带来了巨大的运算负担。“游戏运行时突然变慢，我们花了几个小时才找到原因——原来是因为蝴蝶检测玩家花朵的脚本占用了大量资源。”他笑道。

无独有偶，蚂蚁也曾给团队带来类似的困扰。美术师马克·蒂尔不慎将蚂蚁设置为能产生阴影的物体，这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是渲染过程中最为耗资的操作之一。“成千上万只几乎看不见的蚂蚁，在游戏世界中投射出微小的阴影，这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加德纳回忆道。

尽管这些细节曾给团队带来麻烦，但对加德纳来说，它们都是宝贵的回忆。“在贝塞斯达，我们之所以能够如此自由地创作，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我们游戏的成功以及母公司Zenimax的信任。”他感慨道，“我们设定自己的目标和里程碑，只要赢得信任，便少有干涉。这种自由，对于创作者来说，是无价的。”

如今，加德纳已带着自己的团队和新作《怪诞之歌》踏上新的征程，但他对贝塞斯达的感激和怀念，却如同那些游戏中的微小细节一样，永远镌刻在他的心中。